分卷(22)(第3/3 页)
学府,搞投资,与同僚聚会,晚上熬夜做无名画家。
今夜无眠,严汝霏化身前拉斐尔派的米雷斯,将凌安沉进灌满水的浴缸里。
最开始水是热的,渐渐变冷。
一次一次,凌安重复在水里睁开眼睛。
他发现那张脸正在水波微澜里被扭曲模糊,不成形状。
挣扎被伸来的手摁住了,溺水的窒息感让他的感官仿佛被液化拉扯。
不要动,等一下。
意识快涣散的时候才被捞了出来。凌安趴在浴缸边上咳了半天,话听不清楚,耳鸣,好不容易才缓过来,本以为严汝霏又自顾自在画架边上打草稿,一抬头看见对方坐在浴缸边缘,低头看着他。
你还好吧?
青年正眉尖微颦,眼神复杂地盯着他。
凌安是无法忽略这种情绪的。
担心,温柔,在意诸如此类。
这是装出来的,他知道,但难以将目光移开。
好可怜啊。
青年微冷的指尖抚过他湿漉漉的发梢,眉眼,往下滑,碰到了嘴唇。
你怎么这么脆弱,被我摁下去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再挣扎一下的,你是故意的吧。
他继续感叹。
你得补偿我。
凌安皱了眉,浑身湿透,仿佛从水里游出来的苍白鬼魂,被禁锢在水面。
好啊。他倾身,吻上凌安因混乱的呼吸而微张的嘴唇。
你不是喜欢我吗,没关系。严汝霏一手解着皮带,另一只手轻易扣住了他的反抗。
凌安下意识躲开了,再被掐着下颌继续缠吻。他推搡身上的青年,无果,所以两人一齐沉入冰冷湖底。
灵感仿佛爆炸的泡沫不断涌出,就在严汝霏脑海之中徘徊奔涌,半夜他仍在作画,兴奋得浑身发烫,画到某一处停下来,他舒了口气。
他低下头,盯着身边枕着的黑发少年,像胎儿在子宫里蜷缩着,赤/裸地裹着一张毛毯,好像陷入无尽沉睡。
严汝霏俯身吻了少年的侧脸。
他轻抚着凌安柔软湿润的黑发,心想,明天到室外画背景,把这人也约上。
那天萤火虫遍地跳舞,他等到天黑,凌安却没有来。
每次电话打过去,对方都说「等一会」,后来径直不接电话了。
晚上严汝霏背着画具回去,发现这人正在客厅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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