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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吗？”

小家伙记性很好，即便他出生后根本没见过妈妈，但之前柳一一告诉他，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，他爸爸妈妈只是像外公外婆一样，去了另外一个世界，他便记住这件事。

“可以啊，你看，之前在幼儿园时，你们不是也会喊园长妈妈嘛。”柳一一举例子道。

在幼儿园时，孩子们偶尔确实会亲切地称园长为园长妈妈。

旭旭听到她这么说，眼睛顿时亮起来：“小姨，小姨妈妈，妈妈～”

小家伙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甜，一声比一声奶，叫得人心都快化开。

柳一一之前还觉得“小姨”和“妈妈”都只是个称呼而已，现在听到他喊“妈妈”，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
顾老爷子对此乐见其成，看到孙子高兴的模样，立刻表示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。

老爷子这会笑得还挺开心，等吃晚饭时，旭旭不知道又因为什么跟顾沈墨杠上，开口说要让小姨跟他分手时，老爷子顿时笑不出来。

“旭旭啊，可别这么说，你叔叔好不容易找到女朋友，要是让你小姨跟他分手了，他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。”

旭旭闻言，立刻好奇心上来，转头问：“叔叔，为什么小姨和你分手，你就要打棍子？”

见他把打光棍理解为字面意思，顾沈墨也不想跟他解释，而是吓唬道：“不打棍子就打你。”

“为什么要打我？”小家伙生气地鼓起脸颊。

“谁让你总是想让我女朋友跟我分手。”

“你打我我就叫警察叔叔把你抓走！”

柳一一向来不爱参与他们斗嘴，只在小家伙说叫警察叔叔抓人时，顺口问：“崽崽，找警察叔叔打什么电话啊？”

“打110！”

小家伙不光知道警察电话，还知道火警电话和救护车电话，听得顾老爷子边笑边夸幼儿园老师教得好。

喊了差不多五年小姨，旭旭早就喊顺口了，大部分时候还是继续喊小姨，偶尔撒娇时，才喊起妈妈来。

每次当他眨巴着大眼睛，拉长小奶音喊妈妈时，柳一一都特别难拒绝他。

幼儿园里大家都对旭旭家里情况知根知底，开学后听到小家伙喊柳一一妈妈，倒是没大惊小怪。

毕竟在他们看来，柳一一虽然是小姨，但把小家伙从刚出生养到这么大，跟妈妈也没什么区别。

人间四月芳菲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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