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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下去。

……

火场里头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，烟雾渐渐变小，更多的消防员背着灭火器进去支援。突然，一个消防员背着一个年轻人衝出来：“医生在哪儿？谁懂急救？”

许沁立刻上前：“我。”

杨驰一脸的黑灰，抬头看见许沁，猛地愣了一下。

许沁也认出他来，却没空理会：“还不快把人放下！”

杨驰立刻把人放倒在地。

许沁迅速检查了他的瞳孔和颈动脉：“窒息了。”

许沁抬高他的下巴，把他鼻子里的棉絮挖出来，又撬开他的嘴巴，把他嘴里的毛巾碎片清理gān净，随后把他的衬衫领口扯松开，一边冷静道：“这里jiāo给我了，你走吧。”

杨驰迟疑半刻，很快头也不回再度衝进火场。

许沁跪起身，开始给昏迷者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。直到她的几位医护同事上前，她才把昏迷者jiāo给他们。

这时，火势已经控制下去。宋焰他们出来了。每个人都格外láng狈，衣服上脸上尽是黑灰。

许沁站在路边看着宋焰，某一瞬，他的眼神移过来，和她的碰在一起，不做停留地移开。

又一拨消防员进去检查，以防有没燃尽的着火点。

先进去又回来的一拨队员则三三两两靠在墙边或消防车边休息。有的还有心思拿水衝衝眼睛，有的累得倒地便睡。

宋焰靠着根电线杆坐在地上，仰头往嘴里灌水，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。地上又是水又是泥，他也不在意，反正他那身衣服脏得不成形，像是从煤灰堆里捞出来的，又像是被几百人同时跺了无数脚。

可——他还是真他妈的有男人味儿。

许沁站在马路牙子上，也gān净不到哪里去，她隔着来往的消防队员们和水枪间或喷she的水花，一瞬不眨地看住宋焰。

宋焰放下水瓶，目光也随之落下来，看到了许沁。

他看了她几秒，忽然唇角一勾，饶有兴致的样子，衝她一抬下巴，挑挑眉，下一秒，chui来一声口哨。如同调戏一个路边的陌生美女。

“宋焰！”索俊喝止一声，压低声音，“又他妈犯浑！”

宋焰不以为意，粗粗的手指碾一碾自个儿下巴，抹去水渍。

索俊衝许沁笑：“同志，对不起啊，他就那样儿，没恶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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