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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好。
他轻笑:我也爱你。
18、卧室
凌安刚回国那一年,在市中心的公寓里装修了琴房,设计了很久,最后锁上门任其落灰了,不知道是否因为严汝霏的影响,他心血来潮叫阿姨去打扫整理了琴房,领着严汝霏进去,自己坐下演奏钢琴曲。
凌安曾经是个作曲人,写过曲子填过词,最有名的是一部电影主题曲情歌,不久后又销声匿迹,一心经营公司。
到底多久没碰钢琴和曲谱,凌安自己也数不清。
偶尔几回,情人坐在身旁,扮演旧时候与他四手联弹的恋人林淮雪,但是实在不对味。
后来赖诉和他分了手,苏摩学不来钢琴,凌安的爱好也日益搁浅。
林淮雪钢琴弹得极好,教过他很长时间。
你会弹钢琴吗?
不擅长。
这话就是擅长的意思吧他笑,算了,我很久没摸过琴键,随便复健你也随便听听。
严汝霏无所谓:随便你。
音符从青年纤细带着伤疤痕迹的双手下飞快流淌,在这个灰蒙蒙的清晨,冷感的琴房里,厚重窗帘连一丝太阳光线都透不进来,眼前的青年仿佛笼罩在阴影里,应景的阴郁的一张苍白的脸。
一些凌安的传闻在他眼前逐渐浮现。
在公司年会上被抽中与女明星眺贴面舞,玩得很开,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他就是众所周知的浪荡公子,貌美多金,对情人慷慨,转眼又被起哄弹钢琴独奏,他也无所谓在台上做表演,临时弹一曲李斯特的死之舞。
这样的浪子疯了似的回头,在车祸里下意识地将身边的情人推开,自己却重伤濒死。
随便往哪个人耳朵里塞这个故事,都会在嘴里蹦出来「真爱」的评价,从普世价值的观念里的确如此,人性无法考验,但是爱或者不爱一个人,生死关头的表现最有说服力。
然而以前他对凌安可不怎么样。
深情,舔狗犯贱,一线之差。
曲子已经到了尾声,严汝霏的发散也恰好结束,脸上浮起兴味的微笑。
你怎么一直弹李斯特的曲子?
刚才弹的是但丁奏鸣曲。
因为我的老师喜欢。凌安托腮回头看了眼时钟,八点多,我差不多去公司了,一起?
严汝霏叫住他:凌安,我们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,你觉得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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